驯兽大狮

做狮子嘛,最重要的是开心!

【年中松/34】《高处》

短打一发完结

高中捏造

轻的戾气很强,还有话痨属性

一很沉默

两个人成绩都很好

自()杀情结

抽烟情结

呵呵警告



没问题请继续:

――以下正文――

《高处》

       高的地方总有意想不到的风景,容易让人上瘾,一松在第一次上来这栋楼顶的时候就认识到了这个道理,同时也上了瘾。

       还有三点,一松是这栋只建出形状并没有被使用的大楼有近二十层高,光是上来一趟就耗时耗力、让人累的不行;二是楼梯口和楼顶门各有一把锁,一般人想上来也没有办法;三是楼里面没有任何监控摄像头,没有人知道他把两把锁撬开并且来到天台。这对一松这样的社交恐惧症而言,是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。

       这儿的天台没有保护措施,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仅仅把脑袋伸到外围就会掉下去。一松每天都会来这里,有时候甚至会翘课,晒着太阳吹着微风淋着细雨,一边感受俯瞰城市的满足,一边享受失足坠楼的恐惧。

       他还是怕死,蹲在边缘。他太专心了,以至于当他听见他三哥在他背后叫他的声音时吓得向后摔倒“怎么了一松?这么怕我?”一松听见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。他就着屁股落地的位置盘腿而坐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怎么来的?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?”轻松回答:“我刚刚来的,已经放学了;你把锁撬开没有重新上锁;我走路一直都是没有声音的。十四松没有来找你吗?”“他啊……那家伙说他去看空松的排练了。空松最近开始狂了,想当个主角演一场戏。你呢?怎么没和小松哥哥一块?”

       轻松站在天台边缘,看着天空,没有回他话。沉默了很久,就在一松以为自己又冷场了的时候,轻松说话了:“中村那几个惹事了,把他叫去打架了。你接下来是不是会问我为什么我没有去?”他用余光看着一松。一松抖了一下,微微点头。轻移开目光说:“不想去。”

       接下来又是沉默。一松想着要打破这沉默,就问道:“你不去看空松的排练吗?”他没有想到这打开了轻松的话匣,后者立刻露出不屑的表情并啐了一口唾沫:“我为什么要去看他的排练?你不知道他在女生中有多大人气,他的排练和表演从来不缺观众;还有椴松那个家伙,口口声声说是陪女性朋友一起去,实际上他看的是谁大家都看得出来,除了空松谁看不出来他那点小心思?呵。”他说完,又啐了一口,说了一句脏话。人在高处,心似乎也在高处了。

       轻松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,自己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,然后把烟盒递到一松面前,一松摆摆手,便收回去了。白色的烟飘散在空中。“……A班班主任允许你们抽烟?”一松问道。轻松回答:“允许啊,那个老师只要求成绩。呵呵,上头那两个傻子能抽烟多亏了我,被发现了说一句‘我是A班的松野轻松’就行了。”他说完,又吸了一口烟。

       “而且,你不也没有去吗?”这会儿他突然转过头看着一松问道,一松被盯着不舒服,就别过头回答:“……不想去。”“是的嘛。”轻松说,“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,我做什么是我的自由,总不可能有人有那个能耐敢约束我。像你总是时不时来这里,也是你乐意做的事情。”一松吓了一跳:“你怎么知道我经常来这里?”轻松回答:“我看见了啊。不过你放心,我没有跟任何人说。你是喜欢高处才来这里的吧?翘课来的?”

       “嗯。”一松回答,“不想学习。”“说得好!”轻松深吸一大口烟,“学习,世界上最没事找罪受的事。呵呵,学个屁!”他啐了一口然后深吸一口烟。

       一松慢慢挪到边缘,伸出脑袋看着这个城市,“高的地方,有很好看的东西……”轻松点头:“高处看着下面,就好像我拥有了这个城市一样。”他竟然露出陶醉的神情。

       “……听说人站在高处向下看的话,会有向下跳的冲动……”一松不知怎么着,冒出了怎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。轻松愣了一下,说:“一个人要是想死,也是他自己的选择,别人是劝不动的。”说完又转过头皱眉看着一问:“……你跟我说这个,有几个意思?”一松裂开嘴笑,和轻松对视:“轻松哥哥,如果我跳下去了,你会怎么做?”“我会把你拉上来。”轻松回答得毫不含糊,“虽然我不能劝你放弃死亡,但是如果你跳下去了,我会把你拉上来。”

       太真了,一松看着轻松的眼睛不由得想着。轻松真的太真太直,从小就不会说谎,每一次闹事都是两位哥哥帮忙解围,他自己躲在后面沉默,他自己说谎的话总是可以从他的眼睛里找出腻端。他的眼睛是真真切切“心灵的窗户”,还是不带毛的那种。透过这窗户,一松看见的是高处,蓝天和白云作背景。

       轻松说这话时,不但眼中是纯粹干净的真挚,语气也是不容置疑的肯定。他还站在天台边缘呢,重心一偏就是坠楼了。他手上的烟也快烧尽了,快烧到他修长好看的手指了。一松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总是莫名自信的哥哥,但是他潜意识里是已经相信了。

       这之后,他们就一直沉默着,期间轻松好像是站累了,把烟熄灭了就坐在天台边缘。天色开始变红的时候,轻松站起身,冲一松挥挥手说:“时间差不多了,空松排练应该结束了,他们该在找我们了。”一松回应了一声好。

       那是几年前他们还在上高中的时候,一个和风配丽日的一天。和当时相反,今天下着雨刮着风,雨不是很大,也足够把一个人淋成落水狗了。

       一松光着脚站在天台边缘淋着雨看着城市,他这会倒不怕死了。这栋楼被使用的时候在天台上有安装避雷针,天台也没有上锁,那段时间有不少人会有事没事上天台来,一松便没有来过。后来这栋楼被丢弃了,天台门口也重新上锁,留下一个孤零零的避雷针。现在孤零零的除了避雷针,还多了一个人。那个人撬开锁也没锁上。

       高处总归不胜寒,何况人身上还是湿的,正吹着凉风呢?站在高处是冷,跳下去了是低处,会永远冷下去,也就是感受一下人生唯一一次飞翔。一松想把这些写在他堆积负能量的小本子上,但是今天他没有带它,也没有带笔。他大可现在跳下去,来感受这飞翔的快感――他到底在等什么?

       “一松!”一松听见轻松的声音从天台门口传过来,“哈……终于找到你了,你……果然在这里!”一松侧过头看他的哥哥,看见了一个浑身湿透、喘着粗气的脏兮兮的人。轻松要是再走十来步就可以抓住一松了,可是他太累了,腿跟灌了汞一样沉。他多要面子的人啊,什么时候这么狼狈了。

       “轻松哥哥,如果我要跳下去,你会怎么做?”一松问着。他本来想笑着问的,可无奈就是没有嘴角上扬的力量。轻松稍微缓过气,咽下一口唾沫说:

       “一松别做傻事!,这个,有什么事是让你想不开的,其实都能够解决,但首先你得活着。有话咱好好说,一切都好商量,大家都在找你呢,你不知道十四松都慌成什么样了,大家都很担心你。这里很危险,还下雨刮风,你还站在天台边缘连防御措施都没有。钱和其他的什么事情不关乎生命都不是问题,你现在要跳楼可就是大事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 他哥总是这么话多,可是这样的长篇大论不是一松想听到的。于是他转过头俯视这雨中的城市,然后纵身一跃。这会他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听见,包括他哥叫他名字的声音。这不禁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,他哥根本就没有来。可是,就算这是幻觉又怎么样呢?他已经跳下去了。

       突然他就感觉到脖子被衣服勒着疼,无法呼吸。“别乱动。”他听见他哥在头上命令,“把手给我。”他晕晕的,下意识就把右手伸出去。接着他的右手被抓住了,脖子上的力道松了。很快他能呼吸了,这时他意识到自己被吊在空中,终于能感到恐惧了,他被吓得动也不敢动。

       他手上的力道还紧紧地抓着他,带着他上升了一点。然后他听见他哥说:“另一只手也给我。”他照做,紧接着他另一只手也被抓住了。然后他感受到一股力量,一把将他拉回天台。他跪趴在天台上,不住地咳嗽。

       轻松喘着气,待他咳嗽没那么严重了,便把他拽起来,在他脑袋上掴了一巴掌。一松发出了一声“疼……”的抱怨之后,轻松说:“知道疼你还跟我来这一套?当尼特的有什么想不开要跳楼?小孩子吗?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了还这么幼稚?还是你觉得我在十米开外的地方能一瞬间抓住你?虽然我是做到了但如果我没做到呢?……”他嘴上一点都不留情,手却轻轻抚摸刚才被他打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 这时一松能看见轻松的衣服和皮肤上全身脏水,衬衣已经被磨破了,下巴和手臂上也是大大小小的擦伤,站立的姿势也有点奇怪,左腿是微微蜷缩着的,像一个瘸子。

       一松就这么静静的听着,直到轻说够了自己闭嘴了,他才说:“……你说过你会拉我上来的。”轻松愣了足足四秒,然后说:“快走吧,这还在下雨呢,他们应该很担心你。赶紧回家洗个澡吧,我身上也没有干净的衣服了。我很久没有跑这么快了,左腿有点疼可能有点肌肉拉伤……”

       “我是你谁?”一松打断他,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,“我是你什么人?”轻松毫不犹豫地回答:“你是我重要的人。”眼神真挚,语气肯定,一如当年那个说“我会把你拉上来。”的人。

       轻松在一松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,也不管他的额头上还有脏兮兮的雨水,说到:“回家吧。”一回应了一声好。

――END――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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